2007年2月4日 凌晨3點多....
從醫院回到家，洗完澡後
只想將今晚發生的事記錄下來
接近12點時，接到醫院病危通知
我們馬上坐計程車趕到醫院去
外公的心跳在50~80間來回
血壓更是低的離譜...41/23
我在外公耳邊說：外公，我是東儀，你要加油喔！
外公流下了淚...
他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聽著我們的話，眼淚一滴滴掉落
我看著儀器上的數據，在心中默喊著：快升高呀！
無奈那些數字依然不聽我使喚
外公的皮膚 像洩了氣的皮球毫無彈性
只輕輕一壓就凹了個洞 再也回不去的洞
手指、腳趾一片黑紫
身上插滿鼻胃管、氣切管、點滴管
看了讓人心疼
我們誰也不說話 伴著眼淚 默默守著他
外公一呼一吸都顯得那麼吃力
速率越來越慢 越來越慢
將近1點時，突然間，我發現外公的嘴巴不再動了
我好害怕...
看著儀器上數字變成0，綠色的山脈不再出現時
護士小姐開始急救
外公的急救是那麼的祥和
不似電視裡演的急救戲碼總要體外按摩、電擊
好像只有那樣才叫急救
我們所採取的 只有藥物急救
外公的身體已無法負荷激烈的急救了
每五分鐘打一劑強心針
直到半小時過去...
心跳依然是0，血壓依然無法量到
看著值班醫師出現，宣告死亡
我卻仍然覺得外公還沒有走....
從努力的呼吸、呼吸漸緩到停止呼吸...
我就這樣參與了一個人的死亡
腦袋中閃過的都是外公對我們的好
都是每次回去看他時 他慇勤招待我們的畫面
眼淚...又不知不覺流下了
等護士小姐將外公清理乾淨
我們進去見他最後一面
空氣中那哀悽的成分實在令人窒息
不久，往生室的人來了
我們將外公送至地下室的佛堂
坐在外公身邊，我卻有種蓋在他身上的往生被還跟著他的呼吸起伏的錯覺
心裡想著，外公該不會還沒離開我們吧?
只是最終也不得不承認只是我的錯覺罷了
今天，是2月4日
四年前的同一天，奶奶也過世了
是巧合嗎？我不知道...
也許是兩位老人家想作伴吧
外公，去天堂時要慢慢走喔！不要不小心又跌倒了！
我們都會活得好好的，您就不要擔心我們了！
下輩子您還要當我的外公喔！
我最喜歡您了！
留言列表
